成都大邑，「九匹山下好風景」思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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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都大邑，「九匹山下好風景」思考

陳樹文 行腳三國 1月16日



二00三年四月二十四日，筆者去了九寨連營。

到達石家溝，見了高晉軍等人。

六十八歲的楊炳文告訴我，他父親給他講過一個有關趙雲的故事。



他說有一天，有個遊方和尚來到九寨連營一帶，在子龍廟和望軍樓轉了好多天，吃住都在這兩個地方，人們問他的情況，他一個字不回答，人們覺得奇怪也就不問了，看他弄什麼名堂。

到了臨走那天，遊方和尚開腔了，他說在這裡吃了這麼多天飯，也得對得起這裡的鄉親和兩座廟子。

他在布袋裡拿出筆墨紙硯來，說要留下點東西。於是眾人急忙鋪紙磨墨，等著遊方和尚書寫的內容。

只見他凝神靜思一會，就在宣紙上落下了一副對聯：九匹山下好風景，孤骨獨埋趙將軍。寫完之後，也不打話，也不留名，就離開九寨連營而去。問及揚炳文是哪個年代，他說沒有年代，是父親口傳給他的。



研究這幅對聯我們可以得到如下幾點信息。

第一、九匹山就是九寨連營，因對聯平仄的需要，換一種說法而已。

第二、歷史上九寨連營這里風景十分不錯，吸引了遠近遊客。

第三、趙雲死後埋葬這裡，是歷史上就有的事實。

第四、歷史上九寨連營這一帶曾有文人墨客留下有關趙雲詩文對聯，但由於歷次運動的原因，沒有得到及時搶救，有許多都消失了，這一副對聯好不容易在楊炳文口中保留下來。

對於九匹山就是九寨連營的提法，我們不用懷疑它所指向的是不是九寨連營，這肯定是一個意思。

現今靜惠山公園裡，望羌台一副對聯寫道：「十寨連營扶遺廟，一台聳峙作高山」。這裡提的十寨連營其實也就是九寨連營，也是平仄需要。

問題是九寨十寨也好，是個實數？還是虛數？

從戰爭的多變角度來分析它，應當是個虛數。

它可以是九九八十一座山，八九七十二座山......

說穿了這個虛數根據戰爭變化需要可以無窮變換。有關這個虛數，我在多篇文章中詳細分析過，在這裡不用展開來細說。本文更多關注的是這副對聯的內容。

當年好到什麼程度，我想可以從兩個方面去看，一是九匹山的植被，二是九匹山的古蹟。

植被從歷史上來看，無論是明代、清代，還是民國，或者往上推，都應當說不會有大的破壞。當今植被之所以被破壞，更多的是來自於人類不顧一切的開發與建設的因素。

九寨連營還有大量與九匹山相關的如望軍樓、白馬溝、石馬溝、堵兵溝、寨子山等。

當然包含子龍廟在內的古蹟。還有與趙子龍駐防無關的如晉王廟、靈鷲庵、川王廟等。

如果這副對聯寫在大邑城北當年子龍廟未焚燒之前的話，當然就包含這座子龍廟了。所以說這副對聯上聯說「九匹山下好風景」應當是當年九匹山的實寫，無半點誇張的口氣。

下聯的「孤骨獨埋趙將軍」句，就滲入了作者更多的感情色彩了。這種感情色彩應當包含以下幾點：

第一點：作者來九匹山憑弔趙子龍將軍，聯想到三國時代那些與趙子龍一起叱詫風雲的將軍們，現今只有趙雲一個人埋在這裡，不由地發出感嘆。

第二點：作者還聯想到趙雲這樣一位偉大的將軍，蜀漢怎麼把他一個人孤獨地埋在這個地方呢？不由地發出感嘆。

第三點：雖然九匹山這裡的風景很好，但是趙雲這樣一個了得的人物，還是不應該一個人埋在這裡啊！不由得發出感嘆。



總之，作者還有許多的聯想，許多的感嘆，全都包含在這副對聯中了。

從這副好不容易從楊炳文口中保留傳下來的有關九寨連營的對聯中，我們不僅找到了九寨連營存在的依據，而且找到了人們對九寨連營的讚美和對趙雲懷念的情愫。

從這副對聯中我們還可看出九寨連營所處的位置，如果九匹山是實數的話，趙雲墓葬就在九匹山下的正中那座山頭下，即左數或右數的第五座山頭。

如果九寨連營是虛數的話，那麼以趙雲墓葬為準的那座山頭，往左右兩邊依次無限延伸，即今日子龍廟後山的那座山頭銀屏山為準延伸。或者往後山中的山頭左右無限延伸，再往後無限延伸，都是九寨連營範圍。

當然把九寨連營的位置這樣定位，只是依據對聯中所傳達給我們的信息去合理想像推算的。

趙雲當年究竟在這裡如何演繹九寨連營，肯定變化是很多的，駐防的山頭也是很多的。

對聯作者也是後來者的一種推想，或者說當年留傳的九寨連營就是指的這幾座山頭，都是合理的，都是對趙雲九寨連營的一種理解。

「九匹山下好風景，孤骨獨埋趙將軍」，是對聯作者對九寨連營最好的一種註釋，是目前發現的歷史上人們對九寨連營最好的一種註釋。

2008.4.20 於川西聽雨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