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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二回 張翼德大鬧長坂橋 劉豫州敗走漢津口 [複製鏈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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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21-3-12 16:07:59 來自手機 |顯示全部樓層
第四十二回 張翼德大鬧長坂橋 劉豫州敗走漢津口
趙春陽 三國課堂



卻說鐘縉、鐘紳二人攔住趙雲廝殺。趙雲挺槍便刺,鐘縉當先揮大斧來迎。兩馬相交,戰不三合,被雲一槍刺落馬下,奪路便走。背後鐘紳持戟趕來,馬尾相銜,那枝戟只在趙雲後心內弄影。雲急撥轉馬頭,恰好兩胸相拍,雲左手持槍隔過畫戟,右手撥出青钅工寶劍砍去,帶盔連腦,砍去一半,紳落馬而死。餘眾奔散。趙雲得脫,望長坂橋而走。只聞後面喊聲大震,原來文聘引軍趕來。趙雲到得橋邊,人困馬乏,見張飛挺矛立馬於橋上。雲大呼曰:“翼德援我。”飛曰:“子龍速行,追兵我自當之。”雲縱馬過橋,行二十餘里,見玄德與眾人憩於樹下。

雲下馬伏地而泣,玄德亦泣。雲喘息而言曰:“趙雲之罪,萬死猶輕。糜夫人身帶重傷,不肯上馬,投井而死。雲只得推土牆掩之,懷抱公子,身突重圍,賴主公洪福,幸而得脫。適來公子尚在懷中啼哭,此一回不見動靜,多是不能保也。”遂解視之,原來阿斗正睡著未醒。雲喜曰:“幸得公子無恙。”雙手遞與玄德。玄德接過,擲之於地,曰:“為汝這孺子,幾損我一員大將。”趙雲忙向地下抱起阿斗,泣拜曰:“雲雖肝腦塗地,不能報也。”後人有詩曰:“曹操軍中飛虎出,趙雲懷內小龍眠。無由撫慰忠臣意,故把親兒擲馬前。”

《三國志·蜀書·趙雲傳》:及先主為曹公所追於當陽長阪,棄妻子南走,雲身抱弱子,即後主也,保護甘夫人,即後主母也,皆得免難。

《三國志·蜀書·趙雲傳》注引《雲別傳》:後主詔曰:“雲昔從先帝,功積既著。朕以幼衝,涉塗艱難,賴恃忠順,濟於危險。… …”

《三國志·蜀書·趙雲傳》注引《雲別傳》:大將軍姜維等議,以為:“雲昔從先帝,勞績既著,經營天下,遵奉法度,功效可書。當陽之役,義貫金石。……”

卻說文聘引軍,追趙雲至長坂橋,只見張飛倒豎虎鬚,圓睜環眼,手綽蛇矛,立馬於橋上。又見橋東樹林之後,塵頭大起,疑有伏兵,便勒住馬,不敢近前。俄而曹仁、李典、夏侯惇、夏侯淵、樂進、張遼、張癭、許褚等都至,見飛怒目橫矛,立馬於橋上,又恐是諸葛孔明之計,都不敢近前。紮住陣腳。一字兒擺在橋西,使人飛報曹操。操聞知,急上馬從陣後來。張飛睜圓環眼,隱隱見後軍青羅傘蓋、旄鉞旌旗來到,料得是曹操心疑,親自來看。飛乃厲聲大喝曰:“我乃燕人張翼德也,誰敢與我決一死戰?”聲如巨雷。曹軍聞之,盡皆股栗。曹操急令去其傘蓋,回顧左右曰:“吾向曾聞雲長言,翼德於百萬軍中取上將之首,如探囊取物。今日相逢,不可輕敵。”言未已,張飛睜目又喝曰:“燕人張翼德在此,誰敢來決死戰?”曹操見張飛如此氣概,頗有退心。飛望見曹操後軍陣腳移動,乃挺矛又喝曰:“戰又不戰,退又不退,卻是何故?”喊聲未絕,曹操身邊夏侯傑驚得肝膽碎裂,倒撞於馬下。操便回馬而走。於是諸軍眾將,一齊望西逃奔。正是:黃口孺子,怎聞霹靂之聲?病體樵夫,難聽虎豹之吼。一時棄槍落盔者,不計其數。人如潮湧,馬似山崩,自相踐踏。後人有詩讚曰:“長坂橋頭殺氣生,橫槍立馬眼圓睜。一聲好似轟雷震,獨退曹家百萬兵。”

《三國志·蜀書·張飛傳》:表卒,曹公入荊州,先主奔江南。曹公追之,一日一夜,及於當陽之長阪。先主聞曹公卒至,棄妻子走,使飛將二十騎拒後。飛據水斷橋,瞋目橫矛曰:“身是張益德也,可來共決死!”敵皆無敢近者,故遂得免。

卻說曹操懼張飛之威,驟馬望西而走,冠簪盡落,披髮奔逃。張遼、許褚趕上,扯住轡環。曹操倉皇失措。張遼曰:“丞相休驚。料張飛一人,何足深懼?今急回軍殺去,劉備可擒也。”曹操方才神色稍定,乃令張遼、許褚再至長坂橋探聽消息。

且說張飛見曹軍一擁而退,不敢追趕,速喚回原隨二十騎,摘去馬尾樹枝,令將橋樑拆斷,然後回馬來見玄德,具言斷橋一事。玄德曰:“吾弟勇則勇矣,惜失於計較。”飛問其故。玄德曰:“曹操多謀,汝不合拆斷橋樑,彼必追至矣。”飛曰:“他被我一喝,倒退數里,何敢再追?”玄德曰:“若不斷橋,彼恐有埋伏,不敢進兵。今拆斷了橋,彼料我無軍而怯,必來追趕。彼有百萬之眾,雖涉江漢,可填而過,豈懼一橋之斷耶?”於是即刻起身,從小路斜投漢津,望沔陽路而走。

卻說曹操使張遼、許褚探長坂橋消息。回報曰:“張飛已拆橋樑而去矣。”操曰:“彼斷橋而去,乃心怯也。”遂傳令差一萬軍,速搭三座浮橋,只今夜就要過。李典曰:“此恐是諸葛亮之詐謀,不可輕進。”操曰:“張飛一勇之夫,豈有詐謀?”遂傳下號令,火速進兵。

卻說玄德行近漢津,忽見後面塵頭大起,鼓聲連天,喊聲震地。玄德曰:“前有大江,後有追兵,如之奈何?”急命趙雲準備抵敵。曹操下令軍中曰:“今劉備釜中之魚,阱中之虎,若不就此時擒捉,如放魚入海,縱虎歸山矣。眾將可努力向前。”眾將領命,一個個奮威追趕。忽山坡後鼓聲響處,一隊軍馬飛出,大叫曰:“我在此等候多時了。”當頭那員大將,手執青龍刀,坐下赤兔馬,原來是關雲長去江夏借得軍馬一萬,探知當陽長坂大戰,特地從此路截出。曹操一見雲長,即勒住馬,回顧眾將曰:“又中諸葛亮之計也。”傳令大軍速退。雲長追趕十數里,即回軍保護玄德等到漢津,已有船隻伺候。

《三國志·蜀書·關羽傳》:表卒,曹公定荊州,先主自樊將南渡江,別遣羽乘船數百艘會江陵。曹公追至當陽長阪,先主斜趣漢津,適與羽船相值,共至夏口。

雲長請玄德並甘夫人、阿斗至船中坐定。雲長問曰:“二嫂嫂如何不見?”玄德訴說當陽之事。雲長歎曰:“曩日獵於許田時,若從吾意,可無今日之患。”玄德曰:“我於此時亦投鼠忌器耳。”

《三國志·蜀書·關羽傳》注引《蜀記》:初,劉備在許,與曹公共獵。獵中,眾散,羽勸備殺公,備不從。及在夏口,飄颻江渚,羽怒曰:“往日獵中,若從羽言,可無今日之困。”備曰:“是時亦為國家惜之耳;若天道輔正,安知此不為福邪!”

正說之間,忽見江南岸戰鼓大鳴,舟船如蟻,順風揚帆而來。玄德大驚。船來至近,只見一人白袍銀鎧,立於船頭上,大呼曰:“叔父別來無恙,小侄得罪。”玄德視之,乃劉琦也。琦過船,哭拜曰:“聞叔父困於曹操,小侄特來接應。”玄德大喜,遂合兵一處,放舟而行。在船中正訴情由,江西南上戰船一字兒擺開,乘風唿哨而至。劉琦驚曰:“江夏之兵,小侄已盡起至此矣。今有戰船攔路,非曹操之軍,即江東之軍也。如之奈何?”玄德出船頭視之,見一人綸巾道服,坐在船頭上,乃孔明也,背後立著孫乾。玄德慌請過船,問其何故卻在此。孔明曰:“亮自至江夏,先令雲長於漢津登陸地而接,我料曹操必來追趕,主公必不從江陵來,必斜取漢津矣,故特請公子先來接應,我竟往夏口盡起軍前來相助。”玄德大悅,合為一處,商議破曹之策。孔明曰:“夏口城險,頗有錢糧,可以久守,請主公且到夏口屯住。公子自回江夏,整頓戰船,收拾軍器,為犄角之勢,可以抵當曹操。若共歸江夏,則勢反孤矣。”劉琦曰:“軍師之言甚善。但愚意欲請叔父暫至江夏,整頓軍馬停當,再回夏口不遲。”玄德曰:“賢侄之言亦是。”遂留下云長,引五千軍守夏口,玄德、孔明、劉琦共投江夏。

《三國志·蜀書·先主傳》:先主斜趨漢津,適與羽船會,得濟沔,遇表長子江夏太守琦眾萬餘人,與俱到夏口。

卻說曹操見雲長在旱路引軍截出,疑有伏兵,不敢來追;又恐水路先被玄德奪了江陵,便星夜提兵赴江陵來。荊州治中鄧義、別駕劉先已備知襄陽之事,料不能抵敵曹操,遂引荊州軍民,出郭投降。曹操入城,安民已定,釋韓嵩之囚,加為大鴻臚。其餘眾官,各有封賞。曹操與眾將議曰:“今劉備已投江夏,恐結連東吳,是滋蔓也。當用何計破之?”

《三國志·魏書·程昱傳》:太祖徵荊州,劉備奔吳。論者以為孫權必殺備,昱料之曰:“孫權新在位,未為海內所憚。曹公無敵於天下,初舉荊州,威震江表,權雖有謀,不能獨當也。劉備有英名,關羽、張飛皆萬人敵也,權必資之以御我。難解勢分,備資以成,又不可得而殺也。”權果多與備兵,以御太祖。

荀攸曰:“我今大振兵威,遣使馳檄江東,請孫權會獵於江夏,共擒劉備,分荊州之地,永結盟好。孫權必驚疑而來降,則吾事濟矣。 ”

《三國志·吳書·吳主傳》注引《江表傳》:曹公與權書曰:“近者奉辭伐罪,旄麾南指,劉琮束手。今治水軍八十萬眾,方與將軍會獵於吳。”

操從其計,一面發檄遣使赴東吳,一面計點馬步水軍,共八十三萬,詐稱一百萬,水陸並進,船騎雙行,沿江而來。西連荊陝,東接蘄黃,寨柵聯絡三百餘里。

話分兩頭。卻說江東孫權屯兵柴桑郡,聞曹操大軍至襄陽,劉琮已降,今又星夜兼道取江陵,乃集眾謀士,商議禦守之策。魯肅曰:“荊州與國鄰接,江山險固,士民殷富,吾若據而有之,此帝王之資也。今劉表新亡,劉備新敗,肅請奉命往江夏弔喪,因說劉備,使撫劉表眾將,同心一意,共破曹操。備若喜而從命,則大事可成矣。”權喜,從其言,即遣魯肅齎禮,往江夏弔喪。

《三國志·吳書·吳主傳》:荊州牧劉表死,魯肅乞奉命吊表二子,且以觀變。肅未到,而曹公已臨其境,表子琮舉眾以降。劉備欲南濟江,肅與相見,因傳權旨,為陳成敗。

《三國志·吳書·魯肅傳》:劉表死。肅進說曰:“夫荊楚與國鄰接,水流順北,外帶江漢,內阻山陵,有金城之固,沃野萬里,士民殷富,若據而有之,此帝王之資也。今表新亡,二子素不輯睦,軍中諸將,各有彼此。加劉備天下梟雄,與操有隙,寄寓於表,表惡其能而不能用也。若備與彼協心,上下齊同,則宜撫安,與結盟好;如有離違,宜別圖之,以濟大事。肅請得奉命吊表二子,並慰勞其軍中用事者,及說備使撫表眾,同心一意,共治曹操,備必喜而從命。如其克諧,天下可定也。今不速往,恐為操所先。”權即遣肅行。

卻說玄德至江夏,與孔明、劉琦共議良策。孔明曰:“曹操勢大,急難抵敵,不如往投東吳孫權,以為應援,使南北相持,吾等於中取利,有何不可?”玄德曰:“江東人物極多,必有遠謀,安肯相容耶?”孔明笑曰:“今操引百萬之眾,虎踞江漢,江東安得不使人來探聽虛實?若有人到此,亮借一帆風,直至江東,憑三寸不爛之舌,說南北兩軍互相吞併。若南軍勝,共誅曹操,以取荊州之地;若北軍勝,則我乘勝以取江南可也。”玄德曰:“此論甚高。但如何得江東人到?”

正說間,人報:“江東孫權差魯肅來弔喪,船已傍岸。”孫明笑曰:“大事濟矣。”遂問劉琦曰:“往日孫策亡時,襄陽曾遣人去弔喪否?”琦曰:“江東與我家有殺父之仇,安得通慶弔之禮?”孔明曰:“然則魯肅此來,非為弔喪,乃來探聽軍情也。”遂謂玄德曰:“魯肅至,若問曹操動靜,主公只推不知;再三問時,主公只說可問諸葛亮。”計會已定,使人迎接魯肅。

肅入城弔喪。收過禮物,劉琦請肅與玄德相見。禮畢,邀入後堂飲酒。肅曰:“久聞皇叔大名,無緣拜會,今幸得見,實為欣慰。近聞皇叔與曹操會戰,必知彼虛實。敢問操軍約有幾何?”玄德曰:“備兵微將寡,一聞操至即走,竟不知彼虛實。”魯肅曰:“聞皇叔用諸葛孔明之謀,兩場火燒得曹操魂亡膽落,何言不知耶?”玄德曰:“除非問孔明,便知其詳。”肅曰:“孔明安在?願求一見。”玄德教請孔明出來相見。

肅見孔明,禮畢,問曰:“向慕先生才德,未得拜晤。今幸相遇,願聞目今安危之事。”孔明曰:“曹操奸計,亮已盡知。但恨力未及,故且避之。”肅曰:“皇叔今將止於此乎?”孔明曰:“使君與蒼梧太守吳臣有舊,將往投之。”肅曰:“吳臣糧少兵微,自不能保,焉能容人?”孔明曰:“吳臣處雖不足久居,今且暫依之,別有良圖。”肅曰:“孫將軍虎踞六郡,兵精糧足,又極敬賢禮士,江表英雄多歸附之。今為君計,莫若遣心腹往結東吳,以共圖大事。”孔明曰:“劉使君與孫將軍自來無舊,恐虛費詞說,且別無心腹之人可使。”肅曰:“先生之兄現為江東參謀,日望與先生相見。肅不才,願與公同見孫將軍,共議大事。”玄德曰:“孔明是吾之師,頃刻不可相離,安可去也?”肅堅請孔明同去。玄德佯不許。孔明曰:“事急矣,請奉命一行。”玄德方才許諾。魯肅遂別了玄德、劉琦,與孔明登舟,望柴桑郡來。

《三國志·吳書·吳主傳》:劉備欲南濟江,肅與相見,因傳權旨,為陳成敗。備進住夏口,使諸葛亮詣權。

《三國志·吳書·魯肅傳》:到夏口,聞曹公已向荊州,晨夜兼道。比至南郡,而表子琮已降曹公,備惶遽奔走,欲南渡江。肅徑迎之,到當陽長阪,與備會,宣騰權旨,及陳江東強固,勸備與權並力。備甚歡悅。時諸葛亮與備相隨,肅謂亮曰“我子瑜友也”,即共定交。備遂到夏口,遣亮使權,肅亦反命。

《三國志·蜀書·先主傳》注引《江表傳》:孫權遣魯肅吊劉表二子,並令與備相結。肅未至而曹公已濟漢津。肅故進前,與備相遇於當陽。因宣權旨,論天下事勢,致殷勤之意。且問備曰:“豫州今欲何至?”備曰:“與蒼梧太守吳巨有舊,欲往投之。”肅曰:“孫討虜聰明仁惠,敬賢禮士,江表英豪,咸歸附之,已據有六郡,兵精糧多,足以立事。今為君計,莫若遣腹心使自結於東,崇連和之好,共濟世業,而云欲投吳巨,巨是凡人,偏在遠郡,行將為人所並,豈足托乎?”備大喜,進住鄂縣,即遣諸葛亮隨肅詣孫權,結同盟誓。

《三國志·蜀書·諸葛亮傳》:先主至於夏口,亮曰:“事急矣,請奉命求救於孫將軍。”

正是:“只因諸葛扁舟去,致使曹兵一旦休。”不知孔明此去畢竟如何,且看下文分解。


第四十二回 张翼德大闹长坂桥 刘豫州败走汉津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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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钟缙、钟绅二人拦住赵云厮杀。赵云挺枪便刺,钟缙当先挥大斧来迎。两马相交,战不三合,被云一枪刺落马下,夺路便走。背后钟绅持戟赶来,马尾相衔,那枝戟只在赵云后心内弄影。云急拨转马头,恰好两胸相拍,云左手持枪隔过画戟,右手拨出青钅工宝剑砍去,带盔连脑,砍去一半,绅落马而死。余众奔散。赵云得脱,望长坂桥而走。只闻后面喊声大震,原来文聘引军赶来。赵云到得桥边,人困马乏,见张飞挺矛立马于桥上。云大呼曰:“翼德援我。”飞曰:“子龙速行,追兵我自当之。”云纵马过桥,行二十余里,见玄德与众人憩于树下。

云下马伏地而泣,玄德亦泣。云喘息而言曰:“赵云之罪,万死犹轻。糜夫人身带重伤,不肯上马,投井而死。云只得推土墙掩之,怀抱公子,身突重围,赖主公洪福,幸而得脱。适来公子尚在怀中啼哭,此一回不见动静,多是不能保也。”遂解视之,原来阿斗正睡着未醒。云喜曰:“幸得公子无恙。”双手递与玄德。玄德接过,掷之于地,曰:“为汝这孺子,几损我一员大将。”赵云忙向地下抱起阿斗,泣拜曰:“云虽肝脑涂地,不能报也。”后人有诗曰:“曹操军中飞虎出,赵云怀内小龙眠。无由抚慰忠臣意,故把亲儿掷马前。”

《三国志·蜀书·赵云传》:及先主为曹公所追于当阳长阪,弃妻子南走,云身抱弱子,即后主也,保护甘夫人,即后主母也,皆得免难。

《三国志·蜀书·赵云传》注引《云别传》:后主诏曰:“云昔从先帝,功积既著。朕以幼冲,涉涂艰难,赖恃忠顺,济于危险。……”

《三国志·蜀书·赵云传》注引《云别传》:大将军姜维等议,以为:“云昔从先帝,劳绩既著,经营天下,遵奉法度,功效可书。当阳之役,义贯金石。……”

却说文聘引军,追赵云至长坂桥,只见张飞倒竖虎须,圆睁环眼,手绰蛇矛,立马于桥上。又见桥东树林之后,尘头大起,疑有伏兵,便勒住马,不敢近前。俄而曹仁、李典、夏侯惇、夏侯渊、乐进、张辽、张癭、许褚等都至,见飞怒目横矛,立马于桥上,又恐是诸葛孔明之计,都不敢近前。扎住阵脚。一字儿摆在桥西,使人飞报曹操。操闻知,急上马从阵后来。张飞睁圆环眼,隐隐见后军青罗伞盖、旄钺旌旗来到,料得是曹操心疑,亲自来看。飞乃厉声大喝曰:“我乃燕人张翼德也,谁敢与我决一死战?”声如巨雷。曹军闻之,尽皆股栗。曹操急令去其伞盖,回顾左右曰:“吾向曾闻云长言,翼德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,如探囊取物。今日相逢,不可轻敌。”言未已,张飞睁目又喝曰:“燕人张翼德在此,谁敢来决死战?”曹操见张飞如此气概,颇有退心。飞望见曹操后军阵脚移动,乃挺矛又喝曰:“战又不战,退又不退,却是何故?”喊声未绝,曹操身边夏侯杰惊得肝胆碎裂,倒撞于马下。操便回马而走。于是诸军众将,一齐望西逃奔。正是:黄口孺子,怎闻霹雳之声?病体樵夫,难听虎豹之吼。一时弃枪落盔者,不计其数。人如潮涌,马似山崩,自相践踏。后人有诗赞曰:“长坂桥头杀气生,横枪立马眼圆睁。一声好似轰雷震,独退曹家百万兵。”

《三国志·蜀书·张飞传》:表卒,曹公入荆州,先主奔江南。曹公追之,一日一夜,及于当阳之长阪。先主闻曹公卒至,弃妻子走,使飞将二十骑拒后。飞据水断桥,瞋目横矛曰:“身是张益德也,可来共决死!”敌皆无敢近者,故遂得免。

却说曹操惧张飞之威,骤马望西而走,冠簪尽落,披发奔逃。张辽、许褚赶上,扯住辔环。曹操仓皇失措。张辽曰:“丞相休惊。料张飞一人,何足深惧?今急回军杀去,刘备可擒也。”曹操方才神色稍定,乃令张辽、许褚再至长坂桥探听消息。

且说张飞见曹军一拥而退,不敢追赶,速唤回原随二十骑,摘去马尾树枝,令将桥梁拆断,然后回马来见玄德,具言断桥一事。玄德曰:“吾弟勇则勇矣,惜失于计较。”飞问其故。玄德曰:“曹操多谋,汝不合拆断桥梁,彼必追至矣。”飞曰:“他被我一喝,倒退数里,何敢再追?”玄德曰:“若不断桥,彼恐有埋伏,不敢进兵。今拆断了桥,彼料我无军而怯,必来追赶。彼有百万之众,虽涉江汉,可填而过,岂惧一桥之断耶?”于是即刻起身,从小路斜投汉津,望沔阳路而走。

却说曹操使张辽、许褚探长坂桥消息。回报曰:“张飞已拆桥梁而去矣。”操曰:“彼断桥而去,乃心怯也。”遂传令差一万军,速搭三座浮桥,只今夜就要过。李典曰:“此恐是诸葛亮之诈谋,不可轻进。”操曰:“张飞一勇之夫,岂有诈谋?”遂传下号令,火速进兵。

却说玄德行近汉津,忽见后面尘头大起,鼓声连天,喊声震地。玄德曰:“前有大江,后有追兵,如之奈何?”急命赵云准备抵敌。曹操下令军中曰:“今刘备釜中之鱼,阱中之虎,若不就此时擒捉,如放鱼入海,纵虎归山矣。众将可努力向前。”众将领命,一个个奋威追赶。忽山坡后鼓声响处,一队军马飞出,大叫曰:“我在此等候多时了。”当头那员大将,手执青龙刀,坐下赤兔马,原来是关云长去江夏借得军马一万,探知当阳长坂大战,特地从此路截出。曹操一见云长,即勒住马,回顾众将曰:“又中诸葛亮之计也。”传令大军速退。云长追赶十数里,即回军保护玄德等到汉津,已有船只伺候。

《三国志·蜀书·关羽传》:表卒,曹公定荆州,先主自樊将南渡江,别遣羽乘船数百艘会江陵。曹公追至当阳长阪,先主斜趣汉津,适与羽船相值,共至夏口。

云长请玄德并甘夫人、阿斗至船中坐定。云长问曰:“二嫂嫂如何不见?”玄德诉说当阳之事。云长叹曰:“曩日猎于许田时,若从吾意,可无今日之患。”玄德曰:“我于此时亦投鼠忌器耳。”

《三国志·蜀书·关羽传》注引《蜀记》:初,刘备在许,与曹公共猎。猎中,众散,羽劝备杀公,备不从。及在夏口,飘飖江渚,羽怒曰:“往日猎中,若从羽言,可无今日之困。”备曰:“是时亦为国家惜之耳;若天道辅正,安知此不为福邪!”

正说之间,忽见江南岸战鼓大鸣,舟船如蚁,顺风扬帆而来。玄德大惊。船来至近,只见一人白袍银铠,立于船头上,大呼曰:“叔父别来无恙,小侄得罪。”玄德视之,乃刘琦也。琦过船,哭拜曰:“闻叔父困于曹操,小侄特来接应。”玄德大喜,遂合兵一处,放舟而行。在船中正诉情由,江西南上战船一字儿摆开,乘风唿哨而至。刘琦惊曰:“江夏之兵,小侄已尽起至此矣。今有战船拦路,非曹操之军,即江东之军也。如之奈何?”玄德出船头视之,见一人纶巾道服,坐在船头上,乃孔明也,背后立着孙乾。玄德慌请过船,问其何故却在此。孔明曰:“亮自至江夏,先令云长于汉津登陆地而接,我料曹操必来追赶,主公必不从江陵来,必斜取汉津矣,故特请公子先来接应,我竟往夏口尽起军前来相助。”玄德大悦,合为一处,商议破曹之策。孔明曰:“夏口城险,颇有钱粮,可以久守,请主公且到夏口屯住。公子自回江夏,整顿战船,收拾军器,为犄角之势,可以抵当曹操。若共归江夏,则势反孤矣。”刘琦曰:“军师之言甚善。但愚意欲请叔父暂至江夏,整顿军马停当,再回夏口不迟。”玄德曰:“贤侄之言亦是。”遂留下云长,引五千军守夏口,玄德、孔明、刘琦共投江夏。

《三国志·蜀书·先主传》:先主斜趋汉津,适与羽船会,得济沔,遇表长子江夏太守琦众万余人,与俱到夏口。

却说曹操见云长在旱路引军截出,疑有伏兵,不敢来追;又恐水路先被玄德夺了江陵,便星夜提兵赴江陵来。荆州治中邓义、别驾刘先已备知襄阳之事,料不能抵敌曹操,遂引荆州军民,出郭投降。曹操入城,安民已定,释韩嵩之囚,加为大鸿胪。其余众官,各有封赏。曹操与众将议曰:“今刘备已投江夏,恐结连东吴,是滋蔓也。当用何计破之?”

《三国志·魏书·程昱传》:太祖征荆州,刘备奔吴。论者以为孙权必杀备,昱料之曰:“孙权新在位,未为海内所惮。曹公无敌于天下,初举荆州,威震江表,权虽有谋,不能独当也。刘备有英名,关羽、张飞皆万人敌也,权必资之以御我。难解势分,备资以成,又不可得而杀也。”权果多与备兵,以御太祖。

荀攸曰:“我今大振兵威,遣使驰檄江东,请孙权会猎于江夏,共擒刘备,分荆州之地,永结盟好。孙权必惊疑而来降,则吾事济矣。”

《三国志·吴书·吴主传》注引《江表传》:曹公与权书曰:“近者奉辞伐罪,旄麾南指,刘琮束手。今治水军八十万众,方与将军会猎于吴。”

操从其计,一面发檄遣使赴东吴,一面计点马步水军,共八十三万,诈称一百万,水陆并进,船骑双行,沿江而来。西连荆陕,东接蕲黄,寨栅联络三百余里。

话分两头。却说江东孙权屯兵柴桑郡,闻曹操大军至襄阳,刘琮已降,今又星夜兼道取江陵,乃集众谋士,商议御守之策。鲁肃曰:“荆州与国邻接,江山险固,士民殷富,吾若据而有之,此帝王之资也。今刘表新亡,刘备新败,肃请奉命往江夏吊丧,因说刘备,使抚刘表众将,同心一意,共破曹操。备若喜而从命,则大事可成矣。”权喜,从其言,即遣鲁肃赍礼,往江夏吊丧。

《三国志·吴书·吴主传》:荆州牧刘表死,鲁肃乞奉命吊表二子,且以观变。肃未到,而曹公已临其境,表子琮举众以降。刘备欲南济江,肃与相见,因传权旨,为陈成败。

《三国志·吴书·鲁肃传》:刘表死。肃进说曰:“夫荆楚与国邻接,水流顺北,外带江汉,内阻山陵,有金城之固,沃野万里,士民殷富,若据而有之,此帝王之资也。今表新亡,二子素不辑睦,军中诸将,各有彼此。加刘备天下枭雄,与操有隙,寄寓于表,表恶其能而不能用也。若备与彼协心,上下齐同,则宜抚安,与结盟好;如有离违,宜别图之,以济大事。肃请得奉命吊表二子,并慰劳其军中用事者,及说备使抚表众,同心一意,共治曹操,备必喜而从命。如其克谐,天下可定也。今不速往,恐为操所先。”权即遣肃行。

却说玄德至江夏,与孔明、刘琦共议良策。孔明曰:“曹操势大,急难抵敌,不如往投东吴孙权,以为应援,使南北相持,吾等于中取利,有何不可?”玄德曰:“江东人物极多,必有远谋,安肯相容耶?”孔明笑曰:“今操引百万之众,虎踞江汉,江东安得不使人来探听虚实?若有人到此,亮借一帆风,直至江东,凭三寸不烂之舌,说南北两军互相吞并。若南军胜,共诛曹操,以取荆州之地;若北军胜,则我乘胜以取江南可也。”玄德曰:“此论甚高。但如何得江东人到?”

正说间,人报:“江东孙权差鲁肃来吊丧,船已傍岸。”孙明笑曰:“大事济矣。”遂问刘琦曰:“往日孙策亡时,襄阳曾遣人去吊丧否?”琦曰:“江东与我家有杀父之仇,安得通庆吊之礼?”孔明曰:“然则鲁肃此来,非为吊丧,乃来探听军情也。”遂谓玄德曰:“鲁肃至,若问曹操动静,主公只推不知;再三问时,主公只说可问诸葛亮。”计会已定,使人迎接鲁肃。

肃入城吊丧。收过礼物,刘琦请肃与玄德相见。礼毕,邀入后堂饮酒。肃曰:“久闻皇叔大名,无缘拜会,今幸得见,实为欣慰。近闻皇叔与曹操会战,必知彼虚实。敢问操军约有几何?”玄德曰:“备兵微将寡,一闻操至即走,竟不知彼虚实。”鲁肃曰:“闻皇叔用诸葛孔明之谋,两场火烧得曹操魂亡胆落,何言不知耶?”玄德曰:“除非问孔明,便知其详。”肃曰:“孔明安在?愿求一见。”玄德教请孔明出来相见。

肃见孔明,礼毕,问曰:“向慕先生才德,未得拜晤。今幸相遇,愿闻目今安危之事。”孔明曰:“曹操奸计,亮已尽知。但恨力未及,故且避之。”肃曰:“皇叔今将止于此乎?”孔明曰:“使君与苍梧太守吴臣有旧,将往投之。”肃曰:“吴臣粮少兵微,自不能保,焉能容人?”孔明曰:“吴臣处虽不足久居,今且暂依之,别有良图。”肃曰:“孙将军虎踞六郡,兵精粮足,又极敬贤礼士,江表英雄多归附之。今为君计,莫若遣心腹往结东吴,以共图大事。”孔明曰:“刘使君与孙将军自来无旧,恐虚费词说,且别无心腹之人可使。”肃曰:“先生之兄现为江东参谋,日望与先生相见。肃不才,愿与公同见孙将军,共议大事。”玄德曰:“孔明是吾之师,顷刻不可相离,安可去也?”肃坚请孔明同去。玄德佯不许。孔明曰:“事急矣,请奉命一行。”玄德方才许诺。鲁肃遂别了玄德、刘琦,与孔明登舟,望柴桑郡来。

《三国志·吴书·吴主传》:刘备欲南济江,肃与相见,因传权旨,为陈成败。备进住夏口,使诸葛亮诣权。

《三国志·吴书·鲁肃传》:到夏口,闻曹公已向荆州,晨夜兼道。比至南郡,而表子琮已降曹公,备惶遽奔走,欲南渡江。肃径迎之,到当阳长阪,与备会,宣腾权旨,及陈江东强固,劝备与权并力。备甚欢悦。时诸葛亮与备相随,肃谓亮曰“我子瑜友也”,即共定交。备遂到夏口,遣亮使权,肃亦反命。

《三国志·蜀书·先主传》注引《江表传》:孙权遣鲁肃吊刘表二子,并令与备相结。肃未至而曹公已济汉津。肃故进前,与备相遇于当阳。因宣权旨,论天下事势,致殷勤之意。且问备曰:“豫州今欲何至?”备曰:“与苍梧太守吴巨有旧,欲往投之。”肃曰:“孙讨虏聪明仁惠,敬贤礼士,江表英豪,咸归附之,已据有六郡,兵精粮多,足以立事。今为君计,莫若遣腹心使自结于东,崇连和之好,共济世业,而云欲投吴巨,巨是凡人,偏在远郡,行将为人所并,岂足托乎?”备大喜,进住鄂县,即遣诸葛亮随肃诣孙权,结同盟誓。

《三国志·蜀书·诸葛亮传》:先主至于夏口,亮曰:“事急矣,请奉命求救于孙将军。”

正是:“只因诸葛扁舟去,致使曹兵一旦休。”不知孔明此去毕竟如何,且看下文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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